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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多年以後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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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老十很早起來,洗漱之後,同母親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起身道了一句,“媽我走了。”何玉秀關心問,“吃這麽一點怎麽會飽呢?”

“十安堂有很多事忙。”

離開母親何玉秀的家,開車趕往食味茶餐廳,排長隊買了梁千凝說過的炒河粉,打包帶走,開車回到梧桐大廈,上樓直接按響了千凝堂的門鈴。

北維平霜打的茄子一樣發蔫,“十哥。”

老十拎著裝著打包盒子的塑料袋道,“我幫你師父帶的早餐。”

老十走進十安堂,一眼望到梁千凝,剛想說話,但見梁千凝身穿白色開衫黑色連衣裙披散長發,一邊頭發別在耳後一臉怒氣走到供桌上香打住了要說的話。只見梁千凝神情嚴肅,兩手持香,義正詞嚴地對祖師神像、歷代掌門、師父黎懷清的牌位及五位師叔的牌位道,“祖師在上,歷代掌門在上,師父在上,五位師叔在上,弟子沒有眼光,收了一個又蠢又笨學功夫差勁學道術沒有天分的徒弟有辱煉赤派威名,弟子在此立誓,如果五天之內,北維平學不會天雷咒,弟子就行使掌門權利,逐他出師門,祖師、歷代掌門、師父、五位師叔見證。”

“師父,不用逐出師門這麽嚴重吧?”北維平賠笑,“師父,師徒一場,雖然認識幾個月,不過不管怎麽說也有點感情,我做錯什麽,大不了扣我薪水,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努力會改的。”

“給你機會?”梁千凝氣不打一處來,“我教了你一個月天雷咒,一個月你連手印都記不住,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清凈的機會,你還是回去賣你的生發水吧!”

“師父,你別這樣,女人生氣很容易老的。”北維平哄著梁千凝,“我是笨了一點,我會用心學的,師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徒弟是要慢慢教的,給維平一點時間,每個人的天賦資質不同。”老十開口幫北維平求情,把早餐放到辦公桌,打開袋子,拿出打包盒,“吃早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梁千凝坐在辦公椅,心裏還有氣,“總之,五天之內學不會天雷咒我一定逐他出師門,我可不想三年後南北玄集會比試讓他丟我的臉。”

北維平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

“吃早餐,吃完早餐到天臺練劍。” 梁千凝拉開抽屜拿出錢包,目光及向老十,“早餐多少錢?”

老十一笑道,“算了。”

梁千凝一臉認真,“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人情。”

老十只好接受,“一共四十五塊。”

付了錢,梁千凝才安心吃早餐。

北維平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剛想坐下,門鈴響了,梁千凝擡頭,伸手從桌上紙巾盒裏拿張紙巾擦嘴,“維平,去開門。”

“哦!”北維平轉身走向門口,走到門口,伸手開門,門一開,白繾綣一臉興奮跑進來,“千凝,你快看我遇到誰了。”

梁千凝一眼望去,千凝堂門口,走進一個身穿藍白格子襯衫白色打底背心牛仔褲身形健壯高個子小眼睛面相忠厚老實單肩背著雙肩包的男人,男人走進來久而未見的目光望著梁千凝,“千凝,好久不見。”

梁千凝心中翻騰,“馬晟!”

白繾綣高興道,“我和丁婉、雲姑一起逛早市的時候在街上遇見馬晟,一開始以為認錯,後來一看真的是他,想不到昨晚提起馬晟馬晟今天就出現了。”

梁千年淡淡一笑,“所以說背後莫說人。”

馬晟緊張,“你們、有說到我嗎?”

白繾綣笑,“有啊!”

馬晟目光一轉看到未走的老十,目光轉向梁千凝,“你有朋友在,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我給你介紹一下。”梁千凝給馬晟介紹老十、北維平,“天極派掌門徒弟老十,我徒弟北維平。”

馬晟一拱手,“長清派馬晟。”

老十回以拱手禮,放下手道,“十安堂還有事,我回去了,不打擾你們敘舊。”

說罷走向門口,走到門口,心裏一酸,回頭望了梁千凝眼,頓時一塊石頭壓在了心上,回過頭開門走回十安堂。

老十一走。

白繾綣叫北維平,“我買的東西還在雲姑、丁婉那裏,東西太多,維平,陪我去拿東西。”說著使了個眼色。

北維平心領神會,“那,師父,我幫繾綣拿東西。”

白繾綣、北維平開門走了。

獨留梁千凝、馬晟兩個人面對面,回想當年,馬晟遭受師伯劈頭蓋臉一頓罵侮辱,梁千凝始終過意不去,對馬晟存有歉疚,“坐下聊,你怎麽會來九城?”

馬晟脫下背包放到沙發上坐下來嘆聲一句,“我是追‘紅白雙煞’追到九城,沒想到會遇到繾綣,繾綣跟我說你在九城,帶我來見你,這麽多年不見,你、漂亮好多。”

“‘紅白雙煞’?”梁千凝震驚,“五月初一晚上在南衡街夜市我有撞見‘紅白雙煞’。”

馬晟目光一亮,“你撞見‘紅白雙煞?”

梁千凝點頭。

“紅煞、新娘死於喜事,白煞、青年死於意外,大喜大悲兩極,是怨氣最重的鬼煞,”馬晟愁眉緊鎖,“‘紅白雙煞’連害四十四條人命,吸了四十四個品性惡劣之人的精血,如果再讓它們吸五個品行惡劣之人的精血,湊足七七四十九之數,就更難消滅了。”

這邊梁千凝、馬晟討論著“紅白雙煞”,樓上北維平家裏,雲姑、丁婉、北維平、白繾綣討論馬晟、梁千凝的關系。對馬晟、梁千凝的關系,北維平、雲姑、丁婉十分好奇。

北維平迫不及待問,“繾綣,我師父和那個馬晟是什麽關系啊?”

白繾綣想了想,“千凝和馬晟的關系,應該、算初戀吧!”

“初戀!”北維平、雲姑、丁婉驚訝不已,北維平驚訝道,“平時看我師父對人兇巴巴的,除了捉鬼賺錢沒有別的興趣,想不到竟然有一段初戀。”

白繾綣嘆,“唉!本來,當年他們兩個彼此喜歡有好感,兩個人的師父又讚同,可以在一起的。”

“那他們為什麽沒有在一起?”雲姑、丁婉、北維平異口同聲問。

“因為千凝的師伯,”白繾綣深感可惜,“那年、千凝十六歲,還沒有和黎師父來九城,黎師父五十歲生辰,好多門派的人登山拜訪來賀壽,石弘銘石大師也在場,馬晟的師父長清派掌門馬義帶著馬晟也趕來東洛山,馬晟和千凝小的時候見過幾次面,馬晟知道要來東洛山特意帶了好多東西給千凝,得知住兩天就回去,隔天,馬晟約千凝到東洛山桃林見面,對千凝表白說喜歡千凝,千凝和馬晟各自的師父也看出馬晟對千凝的心思,馬掌門提起不如兩派結親,黎師父誇讚馬晟為人多厚老實,品行端正,說如果千凝願意,可以到了適合的年齡定這門親事,然後就問千凝願不願意,沒等千凝說願意不願意,千凝的師伯就闖進門,進門破口大罵,罵馬晟‘相貌醜陋,有礙觀瞻,純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娶千凝,除非他死了!’”

丁婉驚詫,“怎麽這樣啊!”

雲姑抱不平,“感情是兩個年輕人的事,做長輩的這樣幹涉太不對了,維平這個臭小子交了個喜歡名牌包難伺候的女朋友我都沒有說什麽。”

北維平一呆,“媽,說我師父的事,怎麽說到我身上了。”

雲姑道,“我又沒有說什麽。”

丁婉問白繾綣,“那後來呢?”

白繾綣嘆,“後來馬掌門一氣之下說高攀不起煉赤派,拽著馬晟就離開了,從那以後馬晟和千凝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雲姑嘆息,“好好的一對,就這樣被拆散了真可惜。”

丁婉附和,“是啊!真是可惜!”

北維平想不通,“我師祖都同意了,怎麽我師伯祖說拆散就拆散了?”

“你師父的師伯出了名的專橫霸道,在東洛山,你師祖雖然是掌門,但為了不傷和氣,出於敬重師兄,事事讓三分,很多事都是你師父的師伯做主。”白繾綣氣憤,“做師伯的也太過分,說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逼著你師父嫁給他徒弟醜慕合,你師祖堅決不同意,師兄弟兩個人為此大吵了一架鬧翻了。”

北維平驚呆,“這、這不是包辦婚姻嘛!”

丁婉一臉不可思議,“這也太過分了,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怎麽可以勉強!”

雲姑亦道,“是啊!都什麽年代了!”

“黎師父在世的時候很疼千凝,醜慕合長相不及馬晟,道術資質差,做事偷懶,千凝的師伯重男輕女經常把千凝碗裏的雞腿搶走夾進醜慕合碗裏給醜慕合吃,醜慕合平時特別討人厭,黎師父一生氣就帶著千凝借著找一本書的機會離開東洛山來到九城,”說起黎懷清黎師父,白繾綣傷感,“後來聽千凝說,黎師父來到九城兩年就突發重病病倒了,不想客死異鄉,回到東洛山,不顧反對把掌門之位傳給梁千凝,回到東洛山不久就過世了。”

“原來我師父有這樣的經歷,”北維平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師父整天只想著賺錢,有男孩子追也不理。”

“你師父只想著賺錢和這件事沒有關系,”白繾綣道出緣由,“當年你師祖重病,不想驚動拖累麻煩朋友,隱瞞了病情,誰都沒有告訴,也不見客,病危的時候醫生告知千凝這種病國內治不了,去國外治療需要一百多萬,黎師父向來幫人不圖錢財,一生清貧,千凝那個時候十九歲,根本拿不出一百多萬,眼睜睜看著黎師父受盡病痛折磨離開人世,對千凝的打擊很大,你們別看千凝捉妖收鬼錢字當先,有時候捉到含有冤屈、可憐的鬼都是倒貼錢超度的。”

“我師父真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北維平心疼起師父梁千凝,“看來以後真的要努力練功少讓師父生點氣。”

雲姑數落了北維平一句,“你早就該這樣了。”

丁婉問出一句,“那千凝和馬晟還有沒有可能在一起啊?”

白繾綣想了想,“他們兩個都是單身,應該有可能吧!”

北維平靈機一動,“不如我們給他們兩個制造一些相處的機會,我們大家一起去看電影,撮合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可以增進感情,叫上十哥,順便我也可以和莫茉一約會。”

白繾綣讚同,“是個好主意。”

丁婉一聽叫上老十不由臉紅。

雲姑擡手拍北維平的頭,“臭小子,說是為了你師父,說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

北維平揉揉頭,“三全其美不是很好嗎?”

白繾綣看了看時間,“坐很久了,我下去看看他們兩個談的怎麽樣了。”

說罷起身離開北維平的家下樓回到千凝堂。

進門見馬晟要走,急問一句,“你要去哪裏?”

馬晟道,“我回酒店。”

白繾綣當即攔住馬晟,“大家都這麽熟了,自小認識的朋友,怎麽能讓你住酒店呢,我和千凝住一個房間,你留下來住在這裏。”

馬晟難為情,“男女有別,我一個大男人和你們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不方便。”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梁千凝開了口,“繾綣說的對,我們都是自小認識的朋友,難得相遇,沒有道理讓你住酒店。”

馬晟望著梁千凝心中翻騰。

白繾綣一看有戲,笑道一句,“我去收拾房間,你們兩個繼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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